高更的月亮与六便士

满地都是六便士,他却抬头看到了月亮。

如果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,你最想去往何方?是众人眼中洗涤心灵的圣域西藏,还是在灯火阑珊中同丽江来一场艳遇。Say go to go的鼻祖——高更,选择了南太平洋上的小岛塔希提(大溪地),开始了一场摘取“月亮”的旅行。


塔西提岛


保罗·高更(Paul Gauguin),法国后印象派画家、雕塑家、陶艺家及版画家,与塞尚、梵高合称后印象派三杰。


他生于巴黎、长于秘鲁,当过船员、进过海军,23岁成为了股票交易人。10年间,不但有了稳定的工作,还有了房子、妹子和五个孩子。怎么看都是要出任CEO、走上人生巅峰的节奏。怎料“交友不慎”,跟着文青同事混起了艺术圈。


《窗边瓶中花》


那时还没有“摄影穷三代,单反毁一生”的说法,但文艺之都巴黎浩如烟海的艺术品,也足够使一个中产阶级生活拮据了。不像如今拿着手机拍照再上传到instagram,就自诩为摄影师的文艺青年,高更同志决定脱离资产阶级的低级趣味,做一个真正的艺术家。


高更:我要画画!


35岁,他看到了那轮在远方缓缓升起的艺术之月,最终脱离金钱满地的金融业,开始专心绘画。由于生活困窘他不得不数次搬家,最后甚至同妻子分居。



这期间他当过推销员、海报张贴员,还在巴拿马做过苦工。怀揣着微薄的血汗钱,高更去到了法国西北部的布列塔尼,和碧海环绕的马提尼岛。


马提尼岛


历史悠久的文化传统、茂密的树木、蔚蓝的天空和淳朴的民风,唤起了高更儿时在秘鲁的记忆,也唤起了他内心对异国风情以及原始艺术的憧憬,他放弃了写实的画风,开始大量使用对比强烈的色块。


《布列塔尼农场》


《养猪人》


《布道后的幻象》


《马提尼岛》


但尽管艺术之魂熊熊燃烧,菜里没有一滴油口袋里没有一分钱的高更,却因无法支付身处异国的费用而回国,再次陷入了孤独又困窘的境地。这个时候,人民的好艺术家梵高同志,向高更抛出了橄榄枝:1888年,梵高邀请高更到法国南部的阿尔一起过冬。那一纸信笺如同一道微弱的月光,照亮了高更寂寞的窗台。


梵高自画像


高更与梵高之间的友谊,我们暂不细说且听下回分解。这一对“疯子”相互影响又相互伤害,最终分道扬镳。透窗而来的友谊之光,被乌云遮蔽了。而高更也抛下一切,走向了更远的地方,试图抓住真正属于自己的月亮。


《画向日葵的人》


1889年高更拍卖了30幅画作凑够了路费,乘船前往魂牵梦绕的塔希提。远离了芜杂的文明世界,他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忘我地绘画,作品风格也更加的率真单纯,粗犷自然。


《塔希提风光》


《海滩上的塔希提女人》


《塔希提之山》


海岛上高更的创造力丝毫没有消减反而更盛,但贫困和病痛仍是他沉重的桎梏:他的生活水平,却没有得到任何提高,甚至每况愈下。钱早已用光,他不得不用腐烂的面包和树果实做成的粉浆来作画;他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,为了止痛不得不而服用吗啡、鸦片酊和苦艾酒;他还曾蹒跚着跑到山上,试图自杀。如果这个时候,央视记者跑到高更面前问“你幸福吗?”,真不知他会如何作答。


《基督降生:上帝之子》


1903年5月8日,高更心脏病发作死于他乡。尽管不曾摘取月亮,但他那双拿着画笔的手,的的确确触碰到了月光。


《我从何处来?我们是谁?我们向何处去?》


生前几乎籍籍无名,死后终成大师。英国作家毛姆在以高更为原型的小说《月亮与六便士》中写道:


“我真想知道,当我把两万九千八百法郎卖画的钱交到他手里的时候,他会说什么”。


如此巨额的数目也许曾出现在条件优渥的高更的账本上,但他宁愿放弃事业放弃生活,拿起了画笔,成为自己的君王:


“我必须画画, 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。”



满地都是六便士,高楼掩映之下,他却抬头看到了月亮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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